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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說想看我的大學同學陳安儀的青春照片,從抽屜裡找出一張沙龍照,那是大學畢業時的照片。若是十幾年前有台大十三妹,我想她也一定可以排入五姬之列。那個年代還是手寫報告,PTT版可能正開始,最紅的打工也只是家教而已。

 

為什麼我可以說陳安儀當年可以排入台大美女的前幾名,因為會有外系的男生為了看她,特別跑來上我們的必修課-文學概論。這些男生也真有心,有觀察過陳同學的作息,知道屬於翹課派的她,因為喜歡方瑜老師,這堂課是會來上的。有次下課時,看到安儀手上抱了一大束花要回家,就是這些後援會的愛心。

 

其實我大一時跟陳安儀不熟,她在忙著戀愛與被暗戀時,我人不在籃球場就是在排球場,所以八竿子打不著。中文系分為單號與雙號班,我跟她同是雙號班,書法課要點名又依照座號排位子,我跟她的座號相差不遠,就這樣慢慢的熟稔起來。其實那時候我是羨慕她的,有男朋友還有後援會;那像我因為是一個人,不愛上課也不行;除了參加系隊校隊打球打發時間外,每周一早上八點鐘的國父思想還絕不缺席。

 

對於一個很想交男友的女生,好朋友卻是一個絕不缺人追的美女,會心生不滿嗎?其實不會,因為我們對男生的標準完全不同,她喜歡高帥型的(正如他先生那位台傭阿宏),我要看聰不聰明。也許是這一點關鍵,讓我倆相安無事。

 

在我的朋友之中,男人緣最好的除了安儀,我也找不出別人。某次我們同學幾位一起在醉月湖畔喝啤酒,喝了幾口酒之後,她覺得熱,竟然就拉起裙子來煽涼。還好是牛仔窄裙也拉不高,但是坐她對面的黃人二同學(就是我那暑假去挑磚塊的同學,目前為某大學中文系教授)對此事是津津樂道許久,看不到也暗爽了很久。

 

這張清純無敵的照片,是安儀「整型」前的巔峰。在那個時代,二十歲還戴牙套矯正的,也是屈指可數,她比小S早很多年當鋼牙妹。因為遺傳的關係,她看到親戚年邁之後無法咀嚼,就決定去矯正牙齒。除了先戴牙套一年拉開牙間距外,最後還要手術,拔掉兩顆牙,把顎骨推進去,是一項大手術。這個矯正手術,都被我們朋友笑稱是整型手術,反正都是在臉上動刀啦。

 

牙科醫師告訴她,她的美貌是八十分,手術完後就是一百分了。手術當天因為她母親遲到,所以是我跟另一位同學去幫她簽同意書的。手術完成出院後,我跟她說醫生騙你,你現在的美貌變成六十分。因為咬合不正時,臉是窄的;上顎推進去之後,臉就變圓了。

 

老實說,「整型」的結果,對於真正的美女,一點影響都沒有。當初幫她矯正牙齒的醫生對她有好感;她臉包的跟豬頭一樣,巡房的住院醫生也要約她吃飯。巴掌臉跟鵝蛋臉,對於她的男人緣而言,一點影響都沒有。所以安儀的喜宴結束後,阿宏跟著同學去耕讀園喝茶,我跟著她的後援會(喜宴時有兩桌新娘的友人,省略暗戀兩字,前男友並不在這兩桌)去唱歌,還開了兩個包廂才夠大。

 

至於我為何說她「整型」失敗,不只是我這樣說,陳媽媽也這樣覺得。她跟阿宏去拍婚紗照時,陳媽媽跟攝影師說:「把我女兒拍漂亮一點,新郎就隨便就好。」後來那家婚紗店,還找阿宏單獨過去讓她們拍廣告新郎照呢!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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