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媽你不要變老

「媽媽你會變老嗎?」四歲半的磐磐這樣問我。「我會啊。」我摸著他的頭說,「等你長大了,媽媽就變老了。」

 

 「可是,你可不可以不要變老?」這時候,她開始皺眉有一點欲哭的態勢。「但是你會慢慢長大,我當然也會漸漸變老」我還是這樣回答她。

 

「你不要變老啦」她勾著我的頸子,好像這樣做,就可以阻止自然的時光前進。 「這樣好了,你要媽媽快快變老還是慢慢變老」我想,換一個方式來回答好了。「嗯,慢慢變老好了。不然變老會變醜。」她好像高興一點了。 喔,原來是擔心媽媽變老變醜。只是這個小娃兒,之前擔心自己的肚子大大胖胖,現在倒是關心起我的青春了。

 

「媽媽再問你,阿媽也變老了,有沒有變醜?」「沒有。」她想了一想,很認真的回答。「是啊,媽媽會跟阿媽一樣,不會變醜的。」 「那媽媽變老之後,你要不要煮飯給媽媽吃啊?」趁機來問問,看女兒長大孝不孝順。「不要啦。」真是無情的回答。「我不知道你要吃什麼菜。」還好,是擔心菜單問題啊,這個沒關係,老媽替你擬菜單好了。

 

「那等你變老,我就會幫你擦地板。」然後她就趁我回答問題分神時,把我的魔布拖把拿過去擦地板了。 親愛的女兒,等到媽媽希望你幫忙時,你可是還要繼續勤快喔。

 

姊姊長大了

 

孩子的成長,常常都是在點點滴滴中前進。一句貼心安慰媽媽的話,一個小小的懂事舉動,都會讓媽媽覺得,孩子長大了。

 

這幾天人不大舒服,磐磐昨天因為玩一天又沒睡午覺,所以睡得早也起得早。自己起床後,搬椅子拿著櫃子上麵包吃,然後開電視看。 接著小房子也起床了,兩個人就在那裡吵吵鬧鬧。昏昏沉沉的我,只聽到聲響,沒什麼力氣爬起來。一會兒,磐磐拿著鬧鐘跟我說,媽媽起來了。我看著鬧鐘,跟她說再一下下,又轉頭瞇一會兒。接著跟屁蟲的小房子也拿著鬧鐘過來,隱隱約約聞到她尿布的尿騷味,我還是起不來。

 

安靜了一下子,磐磐又跑了過來說,我把妹妹的尿布換好了。這下子我就真的清醒了。平常幫我拿尿布濕紙巾還要抱怨一聲的姊姊,真的能夠換好妹妹的尿布嗎? 妹妹穿著連身內衣,我把釦子一顆顆解開,果然看到新的尿布,工整的穿在她的屁股上,只是腰際部分略為低了。以一個四歲半的孩子而言,她能夠打開釦子再扣回去,做得真的很好。 我把尿布調整了一下,抱著姊姊,謝謝她,姊姊做的真好啊。孩子真的在我們不經意之下,自己學習著成長。只是我心裡想,兩歲半的妹妹怎麼這麼乖呢?平常我幫她換尿布,她都要掙扎許久。這次這麼配合姊姊,也是她長大了吧。

 

(舊稿整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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